The Washington Chinese Post 工厂倒闭、只拿底薪,在焦虑 ......2020/0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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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ashington Chinese Post 大陸新聞 A10 华盛顿中文邮报 2020年4月24日 马州、维州执照 郭静 301-717-6133 Email: [email protected] 以在美国工作二十年的经验 以在美国工作二十年的经验竭诚为您服务 竭诚为您服务专业、耐心、实在 中英文流利 NMLS #213599 全职贷款专家 全职贷款专家 Cornerstone Mortgage Sevices Angelo USA Inc 洪佩蒂 註册會計師 註册會計師 5-104 *專精公司、個人報税 *專精外國人在美國報税 *專精美國人外國收入、外國資産報税 *受理申請大學諮詢和填寫 *代理申請各種公司、設計會計制度 Tel: (240) 506-1252, (301)340-8888 Email: [email protected] 地址:932 HungerfordDr. # 39B, Rockville, MD 20850 年后到深圳打工的小李,没想 过自己会见证深圳制造业从巅峰 向下俯冲的全过程。 2 月底,工厂到处抢人,那时他 不断观望新机会,换了好几次工 作。仅一个月过去,疫情冲击全 球,大量订单被割,许多工厂只能 被迫放假甚至宣布倒闭,留给他的 选择所剩无几。 一直以来,厂弟厂妹们为珠三 角构建了坚实的劳动力基础。根 据广东统计信息网 2019 年第三季 度的统计,在 2236 万“四上”企业从 业人员中,有 1252 万人在广东从事 制造业工作,超过总人数的一半。 与之形成巨大反差的是,从事文体 娱行业的人数不到 10 万。(“四上” 企业是指: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有 资质的建筑业及全部房地产开发 经营企业,限额以上批发和零售 业、限额以上住宿和餐饮业,部分 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 根据一位招工中介的说法,影 响珠三角招工市场的有三大因素: 一是富士康,只要富士康涨工价, 其他工厂便跟着涨;二是看位于东 莞的华为南方基地,这里开始招 人,其他厂就放宽招工人数;第三 则是苹果发布会,苹果新品若抢 手,产业链上下游都兴旺。 但谁都没有想到,疫情阻断了 一大批工人的生路:工资大幅降 低,很多人被清退出厂,就连被视 作风向标的富士康也在疫情中停 止了招工。没了工作的他们只能 卷铺盖回老家。 身处最底层也是最广泛的普 工群体,正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虑。 人多工少 疫情肆虐的 2 月,富士康一则 高薪招人的消息吸引了不少务工 人员的注意:富士康 iDPBG (数位 产品事业群)针对内部推荐的新员 工和离职返聘员工每人奖励 6750 元,加上 360 元的新人入职奖,最高 可以拿 7710 元奖励。 但现在,当界面新闻记者以务 工人员身份向一位劳务中介提及 此事,对方不客气的回道,“你还没 睡醒吧?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 工人们的好日子不再,短短一 个月,招工市场就已大变样。 富士康招募中心的李城洁向 记者确认,现在富士康各个事业群 都不招人了。3 14 日,最抢手的 制造 iPhone iDPBG (深 圳)宣 布 停招; 4 17 日, iLVBG (深圳)也暂 停了招募。一时间,这个能吸纳 18 万人的“血汗工厂”停止了“流动”。 短期临时工是工厂在订单爆 满时的援兵,他们与劳务中介签订 的合同往往只有 1-3 个月,很多人 甚至做不到期满就“提桶跑路”。 但工厂也不在意这些劳动力的流 失。以往,很多大厂全年无休地招 揽着临时工,人员一波接一波替 换,工厂只需保证流水线不停运 转。 复工前期最缺人的时候,富士 康的临时工价曾从每小时 22 元一 路飙升至 30 元,市场均价也达到了 23 元、 24 元。现在,临时工价都在 20 元以下,高工价难寻。有中介透 露:“想要 20 元以上的只能去武汉 富士康。” “人多工少”,新路程人力的负 责人胡先生这样形容眼下的情况。 工厂的需求锐减,基本不要临 时工,长期的正式工也招得少。胡 先生表示, 2 月时敞开了 1000 人岗 位的大厂比亚迪也不要人了。剩 余还在招工的则提高了门槛:“有 的厂就只要女生,因为心思更细 腻,做出来的产品质量好。”除此以 外,有的工厂调低年龄上限,只招 40 岁以下的年轻人。 他举例, 4 月初还有个电子厂 向他要 100 名普工, 10 天以后,要 求突然变了,“说只要 15 个女生,男 的全都不要了。” 工资也伴随着订单一起下 跌。普工的工资构成是底薪+加班 补贴,而后者才是收入大头。工厂 的普遍制度是做六休一、一天 10 时(有的甚至是做十三休一,每天 12 小时),只要够努力,一个月的综 合收入就能达到四至六千元。加 上包吃包住的待遇,他们能够在一 线城市过活的同时,还有余力抚养 老家的亲人。 但现在,工厂都不再安排加班 了,遵循法定的一周五天,每天 8 时要求。这意味着,工人们只能拿 2300 元左右的底薪,工人圈子里称 这一做法是“变相裁人”。 “但至少保住了岗位,对于工 厂来说也是留住了人才。”胡先生 说。 工厂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 根据广东统计信息网的数据, 2020 2 月,广东一个省就包揽了全国 近三成的出口贸易额。然而当月 的出口总额却同比下降了 17.5%这一数字背后,是超过千亿规模的 订单流失。 此前报道,东莞泛达玩具厂倒 闭、佳禾智能清退千名临时工。在 外贸依存度超过 100%的东莞和深 圳,疫情中轰然倒下的工厂不在少 数。 焦虑的工人 29 岁的小李干的也是临时工, 因为背了 8000 块的“高炮”(高利 贷),不得不从江西老家出来打 工。 小李高中没毕业就进厂了,在 东莞、广州、深圳的工厂都待过。 这次来深圳本只打算工作一个月, 还完债就回家,没想到换了 5 份工 作,挣的钱还是不多。最不济的时 候,他去龙华三和做过日结,还有 一些厂只干了几天就走人了,打劳 动局的电话维权才拿到几百元工 钱。 他“提桶跑路”的原因很多:中 介太黑、管理太严,或是简单的不 想做了。 但他最近在深圳郊区一家口 罩厂找到了一份工价 18 /小时的 工作,主要做的是包装口罩,每天 从早上八点干到晚上八点。他已 经干了近一个 月,算是他近来 最稳定的一份工 作。尽管每天早 起晚归的生活很 累,但至少工资 是实打实的。 对几乎只在 工厂工作过的小 李来说,他也不 在乎工作地点, 反正都是流水 线,工厂都在偏 僻的工业园里, 四周是差不多的 城中村。“我的要 求也不多,有衣 服,有生活用品,有几百生活费就 可以进厂了。” 但不是所有的务工人员都像 小李这么幸运。按照中介胡先生 的观察,很多原先随着高工价流 动,或是观望更好机会的工人,最 近明显焦虑了许多。不少人找工 作碰壁,手头也紧张起来。 疫情迫使工人们必须寻找新 机会。董先生在佛山一家电子厂 打工,他的境遇比小李还差一些。 厂里取消加班后,他一个月只能拿 3000 块。听说深圳的工厂价钱高, 他打算过几天就辞职来深圳看 看。否则,微薄的工资很难养活老 家刚过百天的儿子。 打了十多年的工, 35 岁的他现 在还想试试送外卖,“搞点钱买电 动车跑外卖,自由些,进厂压抑”。 接纳低学历、低技能的工人的 工作不多,除了普工,他们还能选 择的不过是保安、外卖员、快递员 等职业。这些工作的相似之处是, 都难以获得晋升空间。 还有许多年轻人和小李、董先 生一样,在不同的工厂、不同的流 水线上转来转去,他们从外地到珠 三角打工,哪里工资高就去哪里, 做得不顺心了再提桶出厂,寻找下 一个去处。他们坐在去往工厂的 包车上看遍了整座城市,但可能还 叫不出地标的名字。 看不清的未来 很难说清广东 1252 万制造业 工人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一篇名为《中国流动工人的未 来》( Delivering on Migrant Futures in China )的社会学文章指出,中国 新生代农民呈现出明显的短期就 业趋势。一方面,他们的工作非常 不稳定,每份工作平均只能做两 年。另一方面,他们主要从事低技 能工作,工资增长有限,技能水平 几乎没有提高,这使他们难以在劳 动力市场提升竞争力。 而且,部分制造业工厂正在外 迁,东南亚、南亚低廉的人力物力 成本让工厂拥有更多利润空间。 此外,中低端制造业正在向智能化 发展,“无人工厂”、自动化生产线 等概念被频频提出,可能被机器替 代的忧虑在工人中传播开来。 工业企业的用工人数正在逐 年下降。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 示, 2018 年末,我国工业从业人员 平均人数为 11521.5 万人,比 2013 年末减少 2504.3 万人,下降 17.9%年均下降 3.9%。一份统计也显示, 就业较灵活的农民工是在疫情中 受冲击最大的群体。 摆在他们面前的不仅有现实 的难题,更有看不清的未来。 在富士康做了 3 个月寒假工的 大专学生张璨对界面新闻说,他并 不喜欢工厂的环境,只想来挣些生 活费,这里“折磨人的精神和斗 志。” 进厂至今,他在富士康园区里 度过了春节、清明,并且即将在加 班中度过五一假期。 如果说大部分囿于工厂的工 人是迫于无奈选择这份工作,那么 张璨或许是希望实现突破的一个 代表。20 岁的他每晚睡前会花 一小时看书,虽然还没想好毕 业后要做什么,但他不想再进工 厂。 “我想看太阳。”张璨说,这是 他不想进工厂的一大原因。由于 长期在车间里工作,他已经很久没 有享受过有太阳的时光。 他今年将从工商管理专业毕 业,但还没有计划过未来的工作内 容、工作地点。唯一可以确定的 是,“还是想来深圳,这个地方太好 了。”张璨说道。 工厂倒闭、只拿底薪, 在焦虑中寻找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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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ashington Chinese Post大陸新聞 A10华盛顿中文邮报 2020年4月24日

马州、维州执照

郭静301-717-6133Email: [email protected]

以在美国工作二十年的经验以在美国工作二十年的经验,,竭诚为您服务竭诚为您服务!!

专业、耐心、实在中英文流利

NMLS #213599全职贷款专家全职贷款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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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佩蒂 註册會計師舒 齊 註册會計師

5-104

*專精公司、個人報税

*專精外國人在美國報税

*專精美國人外國收入、外國資産報税

*受理申請大學諮詢和填寫

*代理申請各種公司、設計會計制度

Tel: (240) 506-1252, (301)340-8888 Email: [email protected]地址:932 Hungerford Dr. #39B, Rockville, MD 20850

年后到深圳打工的小李,没想过自己会见证深圳制造业从巅峰向下俯冲的全过程。

2月底,工厂到处抢人,那时他不断观望新机会,换了好几次工作。仅一个月过去,疫情冲击全球,大量订单被割,许多工厂只能被迫放假甚至宣布倒闭,留给他的选择所剩无几。

一直以来,厂弟厂妹们为珠三角构建了坚实的劳动力基础。根据广东统计信息网 2019年第三季度的统计,在2236万“四上”企业从业人员中,有1252万人在广东从事制造业工作,超过总人数的一半。与之形成巨大反差的是,从事文体娱行业的人数不到 10万。(“四上”企业是指: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有资质的建筑业及全部房地产开发经营企业,限额以上批发和零售业、限额以上住宿和餐饮业,部分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

根据一位招工中介的说法,影响珠三角招工市场的有三大因素:一是富士康,只要富士康涨工价,其他工厂便跟着涨;二是看位于东莞的华为南方基地,这里开始招人,其他厂就放宽招工人数;第三则是苹果发布会,苹果新品若抢手,产业链上下游都兴旺。

但谁都没有想到,疫情阻断了一大批工人的生路:工资大幅降低,很多人被清退出厂,就连被视作风向标的富士康也在疫情中停止了招工。没了工作的他们只能卷铺盖回老家。

身处最底层也是最广泛的普工群体,正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虑。

人多工少

疫情肆虐的 2月,富士康一则高薪招人的消息吸引了不少务工人员的注意:富士康 iDPBG(数位产品事业群)针对内部推荐的新员工和离职返聘员工每人奖励 6750元,加上360元的新人入职奖,最高可以拿7710元奖励。

但现在,当界面新闻记者以务工人员身份向一位劳务中介提及此事,对方不客气的回道,“你还没睡醒吧?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

工人们的好日子不再,短短一个月,招工市场就已大变样。

富士康招募中心的李城洁向记者确认,现在富士康各个事业群都不招人了。3月 14日,最抢手的制造 iPhone的 iDPBG(深圳)宣布停招;4月17日,iLVBG(深圳)也暂停了招募。一时间,这个能吸纳18万人的“血汗工厂”停止了“流动”。

短期临时工是工厂在订单爆满时的援兵,他们与劳务中介签订的合同往往只有 1-3个月,很多人甚至做不到期满就“提桶跑路”。但工厂也不在意这些劳动力的流失。以往,很多大厂全年无休地招揽着临时工,人员一波接一波替换,工厂只需保证流水线不停运转。

复工前期最缺人的时候,富士康的临时工价曾从每小时 22元一路飙升至30元,市场均价也达到了23元、24元。现在,临时工价都在20元以下,高工价难寻。有中介透露:“想要 20元以上的只能去武汉富士康。”

“人多工少”,新路程人力的负责人胡先生这样形容眼下的情况。

工厂的需求锐减,基本不要临时工,长期的正式工也招得少。胡先生表示,2月时敞开了 1000人岗位的大厂比亚迪也不要人了。剩余还在招工的则提高了门槛:“有的厂就只要女生,因为心思更细腻,做出来的产品质量好。”除此以外,有的工厂调低年龄上限,只招40岁以下的年轻人。

他举例,4月初还有个电子厂向他要 100名普工,10天以后,要求突然变了,“说只要15个女生,男的全都不要了。”

工资也伴随着订单一起下跌。普工的工资构成是底薪+加班补贴,而后者才是收入大头。工厂的普遍制度是做六休一、一天10小时(有的甚至是做十三休一,每天12小时),只要够努力,一个月的综合收入就能达到四至六千元。加上包吃包住的待遇,他们能够在一线城市过活的同时,还有余力抚养老家的亲人。

但现在,工厂都不再安排加班了,遵循法定的一周五天,每天8小时要求。这意味着,工人们只能拿2300元左右的底薪,工人圈子里称这一做法是“变相裁人”。

“但至少保住了岗位,对于工

厂来说也是留住了人才。”胡先生说。

工厂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根据广东统计信息网的数据,2020年 2月,广东一个省就包揽了全国近三成的出口贸易额。然而当月的出口总额却同比下降了 17.5%,这一数字背后,是超过千亿规模的订单流失。

此前报道,东莞泛达玩具厂倒闭、佳禾智能清退千名临时工。在外贸依存度超过 100%的东莞和深圳,疫情中轰然倒下的工厂不在少数。

焦虑的工人

29岁的小李干的也是临时工,因为背了 8000块的“高炮”(高利贷),不得不从江西老家出来打工。

小李高中没毕业就进厂了,在东莞、广州、深圳的工厂都待过。这次来深圳本只打算工作一个月,还完债就回家,没想到换了 5份工作,挣的钱还是不多。最不济的时候,他去龙华三和做过日结,还有一些厂只干了几天就走人了,打劳动局的电话维权才拿到几百元工钱。

他“提桶跑路”的原因很多:中介太黑、管理太严,或是简单的不想做了。

但他最近在深圳郊区一家口罩厂找到了一份工价18元/小时的工作,主要做的是包装口罩,每天从早上八点干到晚上八点。他已经 干 了 近 一 个月,算是他近来最稳定的一份工作。尽管每天早起晚归的生活很累,但至少工资是实打实的。

对几乎只在工厂工作过的小李来说,他也不在乎工作地点,反 正 都 是 流 水线,工厂都在偏僻的工业园里,四周是差不多的城中村。“我的要求也不多,有衣

服,有生活用品,有几百生活费就可以进厂了。”

但不是所有的务工人员都像小李这么幸运。按照中介胡先生的观察,很多原先随着高工价流动,或是观望更好机会的工人,最近明显焦虑了许多。不少人找工作碰壁,手头也紧张起来。

疫情迫使工人们必须寻找新机会。董先生在佛山一家电子厂打工,他的境遇比小李还差一些。厂里取消加班后,他一个月只能拿3000块。听说深圳的工厂价钱高,他打算过几天就辞职来深圳看看。否则,微薄的工资很难养活老家刚过百天的儿子。

打了十多年的工,35岁的他现在还想试试送外卖,“搞点钱买电动车跑外卖,自由些,进厂压抑”。

接纳低学历、低技能的工人的工作不多,除了普工,他们还能选择的不过是保安、外卖员、快递员等职业。这些工作的相似之处是,都难以获得晋升空间。

还有许多年轻人和小李、董先生一样,在不同的工厂、不同的流水线上转来转去,他们从外地到珠三角打工,哪里工资高就去哪里,做得不顺心了再提桶出厂,寻找下一个去处。他们坐在去往工厂的包车上看遍了整座城市,但可能还叫不出地标的名字。

看不清的未来

很难说清广东 1252万制造业工人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一篇名为《中国流动工人的未来》(Delivering on Migrant Futuresin China)的社会学文章指出,中国新生代农民呈现出明显的短期就业趋势。一方面,他们的工作非常不稳定,每份工作平均只能做两年。另一方面,他们主要从事低技

能工作,工资增长有限,技能水平几乎没有提高,这使他们难以在劳动力市场提升竞争力。

而且,部分制造业工厂正在外迁,东南亚、南亚低廉的人力物力成本让工厂拥有更多利润空间。此外,中低端制造业正在向智能化发展,“无人工厂”、自动化生产线等概念被频频提出,可能被机器替代的忧虑在工人中传播开来。

工业企业的用工人数正在逐年下降。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18年末,我国工业从业人员平均人数为 11521.5万人,比 2013年末减少2504.3万人,下降17.9%,年均下降3.9%。一份统计也显示,就业较灵活的农民工是在疫情中受冲击最大的群体。

摆在他们面前的不仅有现实的难题,更有看不清的未来。

在富士康做了3个月寒假工的大专学生张璨对界面新闻说,他并不喜欢工厂的环境,只想来挣些生活费,这里“折磨人的精神和斗志。”

进厂至今,他在富士康园区里度过了春节、清明,并且即将在加班中度过五一假期。

如果说大部分囿于工厂的工人是迫于无奈选择这份工作,那么张璨或许是希望实现突破的一个代表。20岁的他每晚睡前会花一小时看书,虽然还没想好毕业后要做什么,但他不想再进工厂。

“我想看太阳。”张璨说,这是他不想进工厂的一大原因。由于长期在车间里工作,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有太阳的时光。

他今年将从工商管理专业毕业,但还没有计划过未来的工作内容、工作地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还是想来深圳,这个地方太好了。”张璨说道。

工厂倒闭、只拿底薪,在焦虑中寻找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