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副刊2015年4月15日4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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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退休后买了只鸟，每天提着鸟笼边散步边听鸟鸣，如在山林漫步，很是惬意。

这天早上，气温很低，张伯边散步边与鸟交谈，那个亲昵劲儿就甭提了。突然一个低沉且略带外地口音的声音传来：“老哥，跟你说点事。”声音很轻，似从地下挤出来的。

张伯忙收住脚，生怕踩到了它。一抬头，面前站着两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前面是个高颧骨、肌肤黝黑、胡子拉碴的男人，后面跟着个面色焦黄的女人。

张伯本能地提高了警惕：“有事？”

男人张了张口，声音在喉咙里滚了滚又咽了回去，女人不好意思地低头捻着衣襟。笼中的鸟孩子般跳来跳去，似在催促快回家。

男人扭捏得像个女人，嗫嚅着说：“这，还真说不出口……”张伯见他吞吞吐吐，欲擒故纵道：“不说，我可走了啊。”

男人急了，眼里流露出恳求：“哎，你别走。真不好意思，你能不能给我一块钱，给我女人

喝一碗粥。”女人不住地咳嗽，双手合十在胸前不住地摇动。

原来是要小钱的，真晦气。张伯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都不缺胳膊少腿的，上哪儿不能找点活儿啊，非得低三下四干这种事。一块钱还真不叫个钱，可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社会上专门有一种装病装残疾骗取别人同情的人，听说他们每月能进账七八千。喝粥？说得多可怜，无非是变相要钱。

张伯尽量保持泥胎的表情，目不斜视，不，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对鸟说：“走。咱们回去喽。”

男人突然面露狰狞，眼睛发红，拍着胸脯发狠道：“嘿，真是洪洞县没好人了！”

女人看到男人发狠，急忙拉着男人喊：“大哥，大哥，别……”

张伯将信将疑：“真要喝粥，跟我走。”

男人像捞到一根救命稻草，口气近似哀求：“大哥，我们只喝一碗粥。”他把“一”说得很重。

女人咳嗽着：“谢谢大哥，我们可遇到好人了。”

男人咕哝着解释：“大哥，我们真不是要小钱的，你看我手上的老茧，都是干活磨的……我们是铁岭的，出来干活，就在北郊市场附近的建筑队，辛苦干了一年，谁承想完工了，包工头孙利却揣上大伙儿的工资躲起来了。我们身无分文，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我们想走着回去，又不甘心就这么走……偏偏我媳妇又感冒了。”

女人唉声叹气，不住地咳嗽。

到了粥店，他们犹豫着不肯进店，手在衣服上反复擦着。怎么样？被我识破了吧，幸亏没给钱，瞧他们刚才装得多可怜。张伯暗自得意：“请吧，你们不是要喝粥吗？”

“我们不进了，你真要可怜我们，给一块钱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张伯再也忍不住了：“你们还是要钱的！”

女人委屈得唏嘘不已。男人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这店太阔气了，我们不配进。”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装到什

么时候，张伯决定和他们“周旋”到底，直到揭穿他们为止。

两人局促地坐在椅子上，显得手足无措。女人刚坐下，马上站起来，拉起男人的衣服：“走，咱们不吃了。”男人不知怎么回事，也站了起来，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了，坐下等喝粥。”女人用手指着价目表，瞪大

眼睛：“你瞧，多贵呀，咱们喝不起。”

张伯说：“都点上了，不喝更浪费。”

他们只好又坐下，却如坐针毡。

粥端来了，女人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来放在男人面前：“你先喝，昨天你就没吃东西。”男人舀了一勺，用嘴吹了吹，送到女人嘴边：“你快趁热吃，发发汗，病就好了。”

女人脸有些微红，接过勺喝了两口，把勺递给男人：“我喝饱了，你喝吧。”

店里所有的人都被这对患难夫妻温情的一幕感动了，张伯恨自己疑心太重，这一尴尬局面都是自己造成的。他赶忙到服

务台，又端来一碗粥和一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他们面面相觑，吃惊地望着张伯。

张伯说：“实话对你们说，你们说的孙利是我外甥，他欠你们钱，跟我欠你们的没什么区别，你们就放心吃！”

这对打工夫妻慌忙站起来，恳请他帮忙找到孙利，把工钱发给他们。张伯说：“放心，你们找不到他，我这个当舅舅的能找到他。”

听张伯这么一说，他们打消了顾虑，狼吞虎咽吃起来。

等他们吃饱了，张伯给他们留下一个电话：“我跟粥店老板说好了，你们就在这儿吃，这是我的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这二百元钱，你们拿去抓药。”

出了粥店，张伯看了女人一眼，对男人意味深长地说：“兄弟，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千万别犯傻啊……”说罢，用力拍了拍男人的肩。

男人一怔，“当啷”一声，从他怀里掉下一把刀，明晃晃的，把张伯吓了一跳……

刀 武勇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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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走过沉寂的夜晚多么期待有月亮出现将一缕柔和的光芒撒入我黯淡的心田润泽我深度里的萌长

诠释彼此的向往

眷怀是一座陷阱诱惑的过程便让人生出渴望想象着伊如诗如画的容颜内心就浓度出一份不离不弃的思念让人无法自拔

嘴是一张空头支票只有夜才是真实的星星与月亮对话鸟儿相拥入巢依恋成温馨的诗意

走不出的眷怀杨东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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